白月万钱 - 第六十四章金屋藏娇(三)
(一百零七)
他嫣然一笑,静静地看着我,眼睛里闪烁着微光。
我们彼此沉默了很久,他一直这样含情脉脉地抱着我,看着我。
我无奈,抬头,亲了他一下:“说吧。”
他被亲这一下,很是高兴,但仍是不肯说,反而道:“妻主,这可不行,你想让晚镜回答你的问题,可不能敷衍晚镜,否则晚镜也会敷衍你的。”
“……你为什么非要这样?好好说话不行吗?”
“晚镜只会这样。”他眨眨眼睛,颇为无辜地看着我:“不这样,妻主会主动亲我吗?”
我不说话,他反而不依不饶起来:“我们成婚这么久,妻主可有一次主动亲过我?”
“……”我艰难道:“主动亲你的次数多了。”
他笑了:“你是说把我按在桌上那次吗?”
“对。”
“那才不是,那是因为妻主被我喂了药,淫念发作,才会主动亲我的。”
“还有的。”我道:“之后在荣棠府日日欢好的时候,难道我没有主动亲过你吗?”
“呵呵。”他轻抚着我的脸:“你竟还记得我们有那么一段时间吗?明明和我那般恩爱过,为何非要抛弃我呢?”
我拍掉他的手:“因为你是个疯子。”
“对。”他倏尔又微笑起来:“我是个疯子,我从小就是个疯子,妻主明明知道,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?”
这话真是奇了,“我何时招惹你了?”
他又笑了:“招惹完人家又把人家忘了,真是无情又狠心的人儿啊……”
“在荣棠府欢好的时候,哪次不是你害怕被林青夏听到我叫床,才来堵住我的嘴。”他忽然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上,脸色忽明忽暗:“相比较我,你永远更在意旁人。”
“我们能成婚,我能把你抱在怀里,甚至于我能进入你身体,都是我一步一步算计来的,不是吗?”他道:“身为女子,你把我逼成这样,何曾对得起我这个夫君?”
“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我道:“无论对你,还是对旁人,我都是这样。就算换了个人,不是你李晚镜,我也是这样,如果你不能接受,就不该嫁给我。”
“说谎,你明明也很想要我。如果不是因为林青夏,你才不可能这样。”
我心下一沉:“你何时知道青夏的事情?”
他笑道:“什么事?她喜欢我?”
“对。”
我紧紧盯着他,心里十分紧张,但他却一副闲适自在,毫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我想想,早些年,我知道有个女孩儿经常在我外出时偷偷跟踪我,但她没有敌意,父亲说可能是爱慕我的小姑娘,后来她就消失了,嫁到你家后你不是给我看过她的画像吗?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我想挣扎,但被他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。
我大声斥责他:“你既然知道她喜欢你,为何要这样对她!”
他轻笑:“喜欢我的人多了,她算哪个?”他看看我:“哦,算你的妹妹,那也是我的妹妹了。那我是不是应该负起长辈的责任,让她知道,姐姐的男人是不可以肖想的。”
“……”他的话让我恨得咬牙切齿,眼泪簌簌而下:“李晚镜,你怎么能这么对青夏,看着她对你求而不得,让她经受这种折磨,你就高兴了吗?”
“那我呢?看着我对你求而不得,让我经受这种折磨,你就高兴了吗?”
我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他笑了笑:“我早该知道,林微雨,你就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女人,你只在乎你拥有的。你看似对任何人都温和体贴,实则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。因为你知道,你什么也不做,单凭投胎就做了这锦衣玉食的主子是不对的,但你又无法舍弃它带给你的荣华和自由,不是吗?”
“你害怕对不起林青夏,是真的害怕对不起她,还是怕她对你的报复?你是怕她伤心,还是怕她知道了你偷娶她的心上人后,夺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?”
我睁大了眼睛,久久不能说出话。
“被说透了心思是吗?”他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水:“没关系,就算你一无所有,我也永远爱着你。”
“你滚。”
“我不滚。”
“滚!”
他只是反复地亲着我的脸和唇,将我抱得更紧了。
“青夏是个好孩子。”过了好半天,我才哽咽道:“她是林家未来的希望,是母亲和父亲给予了众望的人。虽然父母总是偏爱我,可我知道,我事事不如她,不过是因为这长女的身份,压她一头罢了。她若什么时候想夺走我拥有的一切,简直轻而易举。我也不会和她争,因我本来就是一个外来者,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看客。”
我看向李晚镜:“我和你们不一样,知道吗?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你不该爱我,知道吗?总有一天,我会回到我的世界里去。”
他笑了笑,似乎很悲伤,又将我的眼泪舔去:“妻主,晚镜错了。晚镜不该说那种混账话。无论你是什么人,晚镜都不在乎,你非要我主动爱你,亲你,非要我主动靠近你,我也愿意。你去哪里,晚镜就去哪里。”
“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?”我疯狂地嚷道:“我到底有什么好的?!你非要缠着我不放是吗?!”
“嗯。”他道:“就是很好,就是要待在你身边,我才是安宁的。”
我朝他的唇疯狂亲了下去,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,舌头伸进去肆意勾着他的舌尖。
我们早就不知道接吻了多少次,我也早就被他教得非常熟练。
我知道他每一个敏感带,知道他喜欢被怎么舔,我知道舔哪里,他会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声。
这一次犹如狂风暴雨的口舌掠夺,是由我主导的,他睁大了眼睛,没有动一动,舌尖任由我又勾又吸,眼睛也渐渐迷离了。
我几乎把他口腔的每一寸都舔遍了,他逐渐软了下来,抬着眼睛,湿漉漉地看着我。
我收回了舌头,津液拉出一条细丝,我也将它轻轻舔去了。
我问他:“这样的吻,够吗?”
他不说话,我知道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
我将他压在床上,又是一阵疯狂的舌吻,结束之后,我问他:“说吧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他迷茫地看着我,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,过了好半天,他才回过神,似乎是苦笑了一下:“我当然是妻主的男人。”
“……你不是说不会敷衍我吗?”
“我没有敷衍你呀……我是你的男人,除此之外的身份,我都舍弃了……唔……”
这个回答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,我再次按着他深深地吻下去。
每一次亲吻都让我气喘吁吁,他更是被我亲得叁迷五道。
他真的很喜欢我的舌,我一亲他,一舔他,他就兴奋得发抖。
说什么因为服侍我让我高兴了,所以喜欢亲我,都是胡话,这小子的性癖恐怕就是女人的舌头。
我问了他很多问题,有的他一一答了,有的却没有,这样夹杂在淫靡舌吻之间的一问一答,也让我了解了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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