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婚后死对头他后悔莫及 - 第250章
秦黛黛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“好脾气”,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,方才转身:“你身子尚未好利落,先回房吧。”
岑望愣了愣,转瞬眼眸微亮,随她一同走进房中。
秦黛黛先为岑望查探了一番灵脉丹田,察觉到在好好恢复后放下心来,闲来无事,索性翻出棋盘,再次思忖起白日的符阵来。
岑望看着她专注的模样,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棋盘上,有一瞬竟嫉妒起那死物来。
“黛黛。”好一会儿,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秦黛黛仍望着棋盘,应了一声。
岑望沉默了几息,声音极轻:“今日去接你前,我一直很想你。”
此话一出,秦黛黛拿着棋子的手一顿,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迎上他期待的视线又垂下眼帘:“我一直在忙。”
言外之意不外乎,她没有想他。
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岑望的呼吸仍忍不住凝滞了一瞬,却很快又调整好心思:“今日很忙吗?”
他像是方才什么都没说过一般,声如平常。
秦黛黛一手捻着一枚黑子:“嗯。”
岑望将一杯灵草所泡的香茶送到她手边,秦黛黛诧异地抬头分他一眼目光,抬手便要拿过,还未触到茶杯,岑望先一步攥住了茶杯:“小心烫。”
下刻,秦黛黛便察觉到岑望的掌心被灼得通红,被溅出的热茶倾数落在他的手上。
她忙将茶杯拿开:“你如今不能催动灵力避热,逞什么能?”
岑望听着她责备的话语,却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。
秦黛黛不解。
“你关心我,是吗?”岑望反问。
秦黛黛凝眉,继而收回视线,重新望向棋盘。
岑望却已心满意足,重新坐在她对面,看着手掌不多时便能愈合的几粒血泡,沉吟片刻,自芥子袋取出一瓶灵药来。
熟悉的灵药香气逐渐蔓延,秦黛黛抬头,正看见岑望面色煞白地为自己的手掌上药,许是伤了右手,左手行动不便,看起来分外笨拙。
她默了默,看了一会儿,安静地走上前,将灵药拿了过来。
岑望“讶异”:“无碍,这点小伤,我自己……”
秦黛黛却没等他说完,使了灵力将他的手腕握住,另一手将灵药小心涂抹上。
岑望认真地看着她垂落的眼睫,近在咫尺,伸手可触。
弥漫的馨香好似秋日午后的阳光,让人忍不住心生满足。
哪怕只有她的指尖碰触着他的掌心,牵连着他的心尖忍不住轻轻颤栗着。
直到门外一声聒噪的:“善渊长老,少君就在此处?”
而后未曾阖上的房门被人莽撞地撞开。
秦黛黛心中一惊,飞快松开握着岑望的手,直起身,后退两步,隔开了二人间的距离。
临溪站在门口,眨了眨眼睛,不解地看着二人,而后反应过来,忙走上前:“少君,总算找到您了!”
岑望眉头轻蹙了下,眉梢微抬。
临溪瞬间反应过来,乖乖地站在原地:“靖华道君又闭关了,这段时日都是各峰峰主掌管宫门事宜。”
秦黛黛闻言,逐渐正色。
前段时日只听闻靖华道君要闭关,可宫门事务仍会偶尔处置,这次连神玄宫都搁置在一旁,除非……
那日与岑望交手,他也受了伤。
门外又一阵脚步声,善渊长老现身门外,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秦黛黛与岑望,最终落在秦黛黛身上:“黛黛,你随我出来,我有话同你说。”
秦黛黛点头应下,跟在善渊长老身后走了出去。
此番善渊长老前去幽月宗,与闻人宗主私下探讨此次太墟宗遇袭一事,二人均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。
这次善渊长老前来,也是要秦黛黛代太墟宗前去幽月宗公开商议此事,相关事宜自有幽月宗的人与她对接。
身为西南一部最大的两大宗门,此事自然推脱不得。
以往都是秦胥前去,如今他昏迷不醒,也只得秦黛黛去了。
秦黛黛未曾多言便应了下来。
善渊长老点点头,却立在原处未曾立即离去。
“长老?”秦黛黛不解。
善渊长老迟疑几息:“黛黛,你同玉麟少君如今……”毕竟是小辈的感情事,他一个长辈到底不好开口。
秦黛黛垂下视线,平静道:“他是我的恩人。”
“还有呢?”善渊长老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老眼昏花,刚刚二人还算亲昵的画面他还是看了个囫囵的,“我听闻,今日玉麟少君去缥缈峰接你?”
秦黛黛默了默,半晌“嗯”了一声,补充道:“只是这段时日而已,他伤好后,应当便不会了。”
善渊长老看了她半晌,最终轻叹一声,再未多说什么。
而此刻,寝房内。
临溪到底放心不下自家少君,照来时左诀长老的嘱托,一点点在岑望的灵脉内查探。
待探完方才松了一口气:“还好,丹田也在逐渐恢复中,”说着,他不由钦佩道,“不愧是少君,连丹田破裂都能修复得这般快!”
然而话音落下,被恭维的自家少君并未如以往一般不屑地轻嗤一声,反倒是眉头紧皱,像是极为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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